对这种排名做个历史的比较,更令人振奋。1995年,《财富》的“全球500强”中,中国企业只有3家,日本公司有149家,美国公司是151家。如今,日本公司只有88家,减少了40%;美国公司增加到了197家,增加了30%;中国企业从3家增加到11家,增加了两倍多。
显然,按照《财富》杂志的评选标准,中国的企业长进最大。但是,我们也要清醒地认识到,对于中国的企业来说,最重要的理念应是“大而强”。
“大”即是“强”《财富》的概念
《财富》杂志评的所谓“500强”,其实是“500大”,因为它的评价标准主要是销售额(销售收入)。其实,《财富》的“500强”,原来就叫“500大”。
目前,美国的《商业周刊》、《福布斯》,英国的《金融时报》,每年都搞各种名目的企业排名。排名的标准,都是着眼于“大”。有的是按销售收入的大小排序,有的是按公司规模排序(上市公司就是按公司的市值),有的是按利润的多少排序。《商业周刊》的主要排名榜,就叫“全球最大100家公司”、“全球最大1000家公司”。
这表明,在他们的心目中,企业“大”的就是“强”的,“大”就是“强”。
存在必有其合理性。在成熟的市场经济国家,企业大的就必然是强的。因为它们都是在市场竞争中拼搏发展起来的,有很强的竞争力。如果竞争力不强,也不可能长大。因此,“500大”改称“500强”也未尝不可。
值得注意的是,由强调“大”到强调“强”,反映出的是价值取向演变的方向。
我们需要强调“大而强”
“大不等于强”,这个特有的命题,就是针对中国企业的现实国情有感而发的。
目前进入“全球500强”的11家中国企业,无一例外的是仅仅凭其“大”。
它们的人均利润率、人均销售额、资产利润率和销售利润率等都比较落后,没有一个能进入前50名。然而,在雇员人数却是比较多的。比如,中国石油化工公司员工总数大约90万人,销售收入为400亿美元;而同行业的埃克森—美孚公司员工总数为9.79万人,销售收入却有1920亿美元。
我们已经取得的成绩十分伟大,但是必须看到,与国际水平比,差距还很大。面对实力雄厚的跨国公司,国内企业不仅要大,更重要的是强。
党的十五大以来,发展大企业、大集团已成为热点。中央期望抓紧发展的一批“大企业”,不只是规模上大,而且核心竞争力要强,因此是又大又强的“大企业”。这种大企业,我们不妨称之为“大而强”。
“大而强”是笔者生造的一个词。“大”当然是指企业的规模,“强”则是指企业的竞争力,包括核心技术、主业实力、盈利能力、资产的质量等方面。
“由大变强”:国企的现实课题
“大而强”,既是一种状态,也是一个过程。从状态层面讲,“大而强”就是“不仅大而且强”,即又大又强。从过程讲,“大而强”就是“由大变强”,即把原来规模较大的企业做强———搞得强壮起来。
“大而强”企业的生成途径不外乎有三种:
一种是“由强而大”,即“小而强”企业扩张做大————依强扩大型,属于自然生成,即以产权为纽带,用市场手段实现。
一种是“由大而强”,即把本来规模大的企业做强壮起来。
一种是用资产重组方式一次性拼装,即把相关的优质资产重新组合成一个法人实体,一次性拼装出一个又大又强的大公司或企业集团。
在目前的中国,企业“做大”容易“做强”难。“大而强”、“强而大”就难上加难了,因此凤毛麟角。目前,最现实的问题是,如何把现有的国有大企业做强,让它们由大变强,打造成“大而强”的企业。
大国企的“由大变强”之道,主要靠技术创新、制度创新这“两驾马车”拉动。
制度创新就是建立现代企业制度。所谓现代企业制度,就是股份公司制。当然,国企的公司化改革要受整个国家改革进度的制约,孤军深入不容易。以技术改造为突破口,技术创新是可为的。
以技术改造为突破口抓技术创新,实际上是“将钱变为技术,再将技术变成钱”的过程。只要选得准、运筹得好,很可能形成“钱———技术———钱”的良性循环。
国企由大变强,支撑点是技术创新,突破口和起点是技术改造。就是要围绕主业做强,敢于高起点、大投入搞技术改造,用高新技术武装传统产业,通过技术进步、技术创新,开发出高技术含量的新产品,实现高回报。
“剥离辅助、减员增效”,也是国企由大变强的实招之一。虽然这要承受巨大的阵痛,但是别无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