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阳香包曲折发展之路

让庆阳人感到尴尬和大伤自尊的事无独有偶，陇东报的一位记者去西安采访，在乘出租车与司机交谈时，对方听说乘车的记者是庆阳人，居然问道：“庆阳，庆阳在哪儿？”当这位记者告诉他：“甘肃的庆阳与陕西的咸阳是近邻，和你们的长武、旬邑两个县连畔种地呢。”出租车司机方才释然：“噢，我还真不知道！”真的，没有走出过庆阳的人，总以为天下乃庆阳为大，用当地人坐井观天的话说：“八百里秦川，顶不上个董志塬边”。可走出了庆阳，特别是跨过潼关，往东一走，才深知庆阳在外省人的心目中，是个非常陌生的地域。
　　为什么要说这些呢？要做香包，就要宣传庆阳；宣传庆阳的民俗文化。
　　一、打造庆阳“新名片”无论是王义专员在北京遭遇的尴尬对话，还是陇东报记者在西安受到的自尊伤害，对于曾经拥有辉煌历史和灿烂文化的所有庆阳人来说，无疑都是个深深的刺痛。
　　庆阳的干部群众坐不住了，大家都在思考：怎样才能让庆阳走出去，如何让外界了解庆阳？一句话，一定要提高庆阳的知名度，成了２００万庆阳人的共同呼声！
　　要提高庆阳的知名度，首先要有一个载体，带着庆阳走出甘肃、走出中国、走向世界！
　　这个载体的选择，应当是最能代表庆阳特色的东西。当地的特色产品有石油、煤矿﹑杏干、瓜子、黄花菜；当地的文物古迹有周祖庙、北石窟、环江翼龙、黄河古象、南梁政府遗址；当地的民间民俗文化有剪纸、皮影、香包、五幅皮鼓等。
　　当地干部和群众在议论上述“特色”时说，有经济价值的似乎缺乏文化内涵，有文化内涵的又没有形成产业或者无法形成产业；有的以前也曾向外宣传推广过，但影响不大，收效甚微。
　　该从何处切人？才能达到既宣传庆阳，又能成为庆阳文化建设和经济建设的结合点？
　　经过广泛征求意见和缜密考虑，不少同志提议，用独具特色的“香包”作为庆阳的新名片，精心打造，向外推出。其根据是：在远古时期，庆阳人岐伯，与中华人文始祖黄帝一起论道，成就了中华医学最早的经典之作《黄帝内经》，其中就有关于香包的记载，这说明庆阳香包有着非常悠久的历史。
　　千百年来，庆阳香包融入了庆阳大量的人文景观、风土人情、刺绣艺术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制作香包的传统，其深厚的文化底蕴和广泛的群众基础已自然形成。
　　２００１年西峰市成功地举办过一次香包节，展出作品２０００多种５万多件，表明香包已从以前的个人佩戴走向市场销售，从个体制作走向政府引导的成规模生产。这就是说，香包已具备了既有文化内涵、又能形成规模化生产、而且极具市场潜质、足以担当庆阳“形象使者”的基本要素。
　　这一建议，得到庆阳地区干部群众的广泛赞同，地委、行署一致决定举办庆阳香包节，在随后举办的专家咨询会上，也受到了专家们的高度评价。中央美术学院教授、著名民俗学家、中国剪纸研究会会长靳之林说：“我考察过全国的香包，好的有两个地方，一个是庆阳，一个是云南。相比之下，庆阳，特别是庆阳的正宁香包是最好的。庆阳早就该举办香包节了，只有庆阳有资格举办冠名‘中国’的香包节”。至此，举办“中国庆阳首届香包民俗文化节”，应该是瓜熟蒂落的时候了。
　　也许合该这次节会办成，就在庆阳人民热火朝天地筹办首届香包节时，位于庆阳华池县的省级文物保护单位“双塔寺”一号石造像塔被盗，国家文物局指示有关部门对“双塔寺”立即进行抢救性发掘。谁也没想到，在双塔寺二号石造像塔体内，发现了一件距今至少８３２年的香包，其造型为荷叶盖，由黄褐色蚕织物缝制。香包选料考究，造型雅致，刺绣精细，历时８００多年，仍色彩艳丽如新，实为千古珍品，被命名为“千岁香包”。“千岁香包”的出土，从实物上印证了庆阳香包的悠久历史，也给举办中国庆阳香包民俗文化节，凭添了几分天时、地利、人和的传奇色彩。
　　二、庆阳香包香天下２００２年５月，“首届中国庆阳香包民俗文化节”在西峰隆重举行。其盛况想必人们早已通过各种媒体知道了。这里，让我们回过头来，仔细品味一下，香包节到底给庆阳带来了什么？
　　首届庆阳香包节的成功举办，在全国范围内，初步提高了庆阳的知名度，一些外国朋友也增加了对庆阳的认知。当时，有来自美、法、德、日等１４个国家的客人和国内２８个省的嘉宾应邀出席了这次节会。全国各地有９０多位经济、文化、文学、民俗等方面的专家、学者莅临节会并分别参加了庆阳经济文化论坛、周祖农耕文化与民俗文化研讨会以及李梦阳诗会等活动。从中央到地方的２００多位新闻记者赴会采访并做了相应的报道。
　　人们在津津乐道庆阳香包的同时，也记住了庆阳这个地方。国内有１０多个省当即发出邀请，希望庆阳香包组团前往这些省展销或参加节会，法国有关部门则邀请庆阳组织精品香包参加２００３年在巴黎举办的法中友好活动。
　　这次节会，不仅展示了庆阳绚丽多彩的民俗文化，还挖掘整理出了一大批民间文化资源，从而把庆阳的民间民俗文化研究提高到了一个新的高度。节会期间，来自全国各学术团体的专家，通过实地调研，报请有关部门批准命名庆阳为“中国香包刺绣之乡”、“中国民间剪纸之乡”；环县为“中国皮影之乡”；五幅皮鼓为“庆阳一绝”；西峰市公刘庙为“华夏公刘第一庙”……这不仅推动了庆阳的文化建设，也为甘肃建设文化大省的宏伟目标作出了应有的贡献。
　　庆阳香包节有效地促进了庆阳香包生产的产业化，拉动了全区经济的发展。香包节期间，香包的销售总额为２５８万元（单件售价高达５８００元），签订购销合同１８２万元，最重要的是激发了群众生产香包的积极性。如今，庆阳的香包加工点已遍及庆阳城乡，民间工艺品公司如雨后春笋，正在形成大批集研究、开发、生产、销售为一体的香包产业化群体。从而带动了包装、运销、城建、旅游、税收等一系列经济链条。而节会期间，地区通过搭文化台，唱经济戏，与外商签订的各类招商引资项目达６６个，引进资金２４亿元，对推动全区经济发展所带来的巨大经济效益，更是香包节倡导者们所始料不及的。
　　首届中国庆阳香包节，可以说轰动了省内外，好评如潮。
　　中国剪纸研究会会长、中央美术学院靳之林教授说：“全国一些地方的民俗文化出现下滑，而庆阳继承下来了，并加以开发，使其走向市场，这是很有远见的，在全国是少有的，这个‘庆阳现象’很值得重视。”陕西师范大学教授刘凤岐认为：“要让人们了解庆阳，就要搞这样独具特色的活动，香包节既有历史渊源，又有文化内涵，更有艺术特色，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和结合点”。
　　西安交大文启湘教授称赞香包节是“庆阳人思想观念的大转变，是庆阳走向全国、走向世界的里程碑。它体现了老区文化与经济的大结合，既推动了文化和经济的发展，又使更多的人了解庆阳，是一步‘双赢’的好棋”。
　　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副主席、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刘铁梁则肯定有加：“香包理应成为一种文化产业，这次节会展出的香包，很有特色，参加的群众这么多，很成功。”省委常委、宣传部部长陈宝生更给予了很高评价：“香包节开辟了一条庆阳老区对外开放的新路子，使香包成为庆阳走向世界的名片。”不少专家还建议，中国申办奥运会，充分运用了“中国结”，那么，到２００８年中国举办奥运会时，庆阳香包能不能作为一种特色纪念品，向外国选手赠送、出售呢？
　　由于各方面的鼓舞和推动，庆阳已决定在今年９月下旬举办第二届“中国庆阳香包民俗文化节”，并提出要把香包节办成与大连服装节、潍坊风筝节等一样有影响的国际节会，使香包连同庆阳早日走向世界。
　　三、小香包，大文化第一届中国庆阳香包节的成功举办，意味着以前仅仅作为饰物的香包，如今已变为一个符号，一个载体，既承载千百年来庆阳深厚的文化内涵，也寄托着庆阳人过去与未来的感情、希望和憧憬。
　　换句话说，香包已不是一只单纯的绣品，这就需要我们站在历史和现代的大背景下，重新审视香包的制作历史、文化内涵和艺术价值。
　　香包，古称香囊，亦称佩帏、容臭。其制作和佩戴史至少可以上溯到战国时期，屈原《离骚》中有“扈江篱与辟芷兮，纫秋兰以为佩”。江离、辟芷、秋兰均为香草。纫，乃连缀之意。佩即佩帏，在这里既指香包，也含佩带之意。全句的意思是把装满香草的佩帏带在身上。这说明香包早在屈子所处的战国时代已是一种饰物了。
　　汉代《礼记》有云：“男女未冠笄者……衿缨皆陪容臭”。容臭即香包，说明汉代未成年的男女都是佩戴香包的。
　　到了唐宋时期，香囊逐渐成为仕女、美人的专用品。而男官吏们则开始佩戴荷包了。有的官吏上朝时干脆把荷包缀于朝服之上。当然，那时的荷包与香包不完全一样，香包里主要装的是香草，而荷包主要是“盛手巾细物”的。这与前不久华池县双塔寺出土的手包型“千岁香包”比较吻合。
　　至清代，香囊已成为爱情的信物了。《红楼梦》第十七回宝玉与黛玉之间的一次“闹别扭”便是由送荷包引发的。
　　而历史演化到近代，香包则多半用于民间端午节的赠品，主要功能是求吉祈福，驱恶避邪的。
　　再看香包的图案，以如今所能见到的庆阳香包为例。华池县双塔寺出土的“千岁香包”，选用变形的梅花、荷花及缠枝花为刺绣纹饰图案，是按照佛教净土的教义设计的，其寓意是把这件小香包看作“西方净土”，因为变形梅花从唐代起就作为佛胸前的吉祥标志。
　　８００多年前的佛教信徒们向佛塔敬献这种香包，完全是为了向佛表示崇敬和祈福的诚意。
　　从庆阳民间现存清代以来的香包看，大多数以花卉和动物为主图，以隐喻象征等手法表达各种情感寄托和美好向往。比方，用双鱼、双蝶、蛟龙等象征两性相爱、交合、生育；用莲花、荷花、牡丹、梅花等喻意女性；用登梅的喜鹊、采花的蜜蜂隐喻男性；松鹤象征长寿、石榴象征多子；而利用汉字的谐音做比喻者更是随处可见：送给新婚夫妇的“早生贵子”（枣儿、花生、桂圆、莲子组合图案）；送给长寿老人的“耄耋童趣”（以猫和蝴蝶戏牡丹组合图案，喻意老年生活非常有）；送给小孩的“福寿娃娃”（以憨态十足的娃娃为主体，周围环绕蝙蝠、桃子组图，寓意此子今生多福多寿）……
　　翻开这一层层厚重的文化积淀，面对这一幅幅多彩的生活画卷，展示在我们面前的尽都是古朴而又拙巧、原始而又鲜活的艺术瑰宝。其实，这才是揭示人性欲望的艺术；表达思想信仰的艺术；展示生命活力的艺术。可以说是真正的民族文化、民俗文化、大众文化、人性文化。
　　四、小香包，大市场香包既然是一种高品位的民族文化、民俗文化、大众文化、人性文化，这就决定了它具有潜在的市场价值和不可估量的经济效益。它必然要走向世界，也肯定能走向世界。当前，最需要的是市场意识，即如何使这个独特的文化资源优势借助市场，转化为商品优势和经济优势。
　　事实上，多年来，为寻求和促进这种转化，原庆阳地区文化处、庆阳县赤城文化站、正宁县文化馆，曾对香包进行了大量的征集和销售工作。如今，庆阳香包已在北京、上海、广州、西安、太原、香港、台湾等我国三十多个城市和地区，以及美国、日本、法国、意大利、韩国等十多个国家有售，也曾在中国旅游产品交易会和中国轻工业产品交易会上展出并获奖，引起过国内外一些专家学者的关注和青睐。法国法中友协艺术委员会主席让·皮埃尔·吉莱姆一行还曾专程来庆阳、西峰、正宁考察，给庆阳香包以高度的评价，表示要把独具特色的庆阳香包作为文化财富介绍给法国人民。
　　首届中国庆阳香包节的成功举办，为庆阳香包带来了巨大的商机和市场。遗憾的是，由于以个体生产为主的庆阳香包，目前还没有形成较大规模的生产，产品供不应求。
　　节会期间，一些精品香包很快被抢购一空，不少绣工连夜赶回村里组织生产，仍然满足不了客商的需要。一位上海来的客户，在节会转了几天，买了上千元的香包样品，提出要订购上百万元的香包，居然没人敢做这笔生意，因为谁家都无法按合同所要求的时间完成生产任务。那位上海客商只好悻悻地走了。
　　而一些亟待开发的隐形市场就更广阔了。有专家举了一个这样的例子：汽车司机都喜欢在驾驶台前挂一个祈求平安的“保护神”挂件，而庆阳香包中正好有“一路平安”、“平安如意”的挂件，仅此一件，全国数以千万计的汽车，不就是一个巨大的市场吗？
　　依此类推，给小孩祈福、给老人祝寿、为病人求吉、男女青年的传情信物、各种喜庆场合……如果能有针对性地选出若干种香包精品，规范定型，按不同对象，不同节令，不同场合制作出不同的香包，庆阳香包完全可以形成一个很大的市场。
　　五、小香包，大产业市场就是商机，就是商品形成大产业的前奏。
　　目前，庆阳香包生产基本上有五种类型：一是呈原始状态的个体生产，自己消费。主要在每年端午节，自己制作一些香包，或自己家大人小孩佩戴，或赠送亲朋好友，不出售，量相当小。
　　二是自己生产，自己销售，其生产有季节性，以农闲生产为主。生产量相对较多，产品拿到集市上去卖，赚得的钱买些丝线、布料，再生产、再销售。生产无具体规范，基本上根据集市销路而定。
　　三是个体加工者，只管生产，不管销售。所生产的香包交给生产大户或经销公司，个人只挣加工费，一般年收入在５０００元左右。
　　记者在正宁县董家店村，采访了一位叫雷改能的６８岁老人，一年不用出门，坐在自己家里，就绣香包所挣的加工费就在４０００元以上。
　　四是一些个体香包生产者，在闯市场中尝到了甜头，逐步向规模化发展，并已创办了各种生产型的香包公司。有的以自己家庭为生产场所，雇请几个绣工来家里一起生产；有的只生产样品，交由别人加工；有的把一个样品分成几个部分，请人分头加工成半成品，然后收集起来自己再“组装”。这些生产大户，大多有固定客户或销售渠道，有直接向客户发货的，也有等客户上门批发的。这些香包生产大户在庆阳各县很普遍，有的已很有名气。像西峰市后官寨乡南佐村的马秀荣，从小跟奶奶、母亲学刺绣，开始主要是自己家里人戴，或帮别人做婚嫁用品。改革开放初期，她趁端午节试着把自己绣的香包拿到西峰街上去卖，大的五毛钱，小点的一毛钱。看到城里人喜欢这些东西，她便常年做起香包来，自产自销，一年收入几百到上千元。被有关部门授予“双学双比女能手”称号，１９９９年出席了“全国双学双比先进代表大会”。在这次大会上，她结识了云南旅游产品开发公司的一位女刺绣工，对方邀请她为云南这家旅游公司长期生产香包。有了大的销路，马秀荣回来后立即把村上的姐妹们组织起来，并成立了自己的香包生产公司，常年雇请几名熟练绣工在自己家里生产样品，然后把样品分送到各加工点。如今她的加工点已发展到上百个，分布在庆阳、西峰、正宁、镇原等地，年生产香包５万多件。个体生产大户在庆阳还有不少，如西峰市后官寨乡的左焕荣，正宁县山河镇董家店的赵丛梅、赵爱霞、王金娥等，每户年纯收入都在５万元左右。
　　五是公司加农户。正宁县的“大鹏香包刺绣公司”是最具有代表性的。其业主张治轩，原是正宁县文化馆专业美术工作者。他是当地最早把香包引入市场并组织大规模生产的私营企业主。上世纪８０年代，他到西安参观兵马俑时，发现游客们热购秦川绣品，深受启发，回来后广泛收集庆阳地区民间香包样式，同时，发挥自己的绘画特长，推陈出新设计出了成百上千种香包图案，组织县城周围的民间绣工制作香包。由于他设计的香包图案题材广泛，造型精美，寓意巧妙，栩栩如生，很受客商欢迎，已远销到法国、德国、俄罗斯、澳大利亚、日本等国。专门为他的公司生产香包的绣工已达３０００多人，年产量在２０万件以上。
　　现在，像马秀荣、张治轩这样的公司，在庆阳地区已发展到数十个，但总的说来，还是小规模的。
　　看来，香包生产完全应该也有可能发展为大产业，因为香包的生产成本很低（成本与销售成本比例大约为１∶１０），而且千家万户、男女老少、白天黑夜、雨天晴天都能生产。现在的问题，就看政府如何引导了。
　　六、几点看法和建议作为庆阳的名片，小香包已经在提高庆阳的知名度、拉动庆阳的经济发展，促进当地群众脱贫致富奔小康的路上进入了角色，承担起了它本应承担的历史使命。但是，这仅仅是小香包走向大市场的“起步走”，能否实现预期的目的，路还很长，要做的事情还很多。
　　这里，记者想就在采访中听到、看到、碰到的几个问题谈谈看法。
　　山河镇的做法值得借鉴既然要把香包打造成庆阳的名片，要当作品牌打到全国乃至全世界去，政府就要切实地参与到诸如原料供应、信贷、生产、收购、销售、流通等所有环节中去，建立相应的组织机构特别是服务体系，否则一些数量大、工期紧的大宗生意，小公司和个体生产者是无法承接的。正宁县在这方面做得比较好，最突出的是该县的山河镇政府，他们通过资金扶持、提供信息、技术培训等，为农民提供全方位服务，推动了全镇的香包产业快速发展。全镇成立了６个香包公司，以公司为龙头，辐射带动全镇８０％以上的农户发展香包生产，以前外出打工的人现在也不愿意出去了，留下来从事香包生产或为香包生产服务。如今，该县的香包生产重点专业户，户均年收入都在万元左右。山河镇的做法值得在全市推广。
　　正确对待专家意见采访中，一些绣工对记者说：“有些专家看了我们的绣品，认为民间艺术越是原始的、土的、甚至不太像的越好；而消费者却说，越逼真、越漂亮、越艳丽的越受欢迎。到底该怎么绣？我们都有点拿不准了。”其实，专家说的没错，消费者的话也对。这是站在不同角度、不同观念、不同用途上的不同看法。建议成立专门研究所，对庆阳的香包进行深入细致的分类研究，对原生态的、古老的传统香包，继续收集挖掘整理，适量生产，供专家研究，供收藏家收藏，广为弘扬，不致失传。与此同时，更要深入研究时下消费者的心态，寻找与庆阳香包文化内涵相对应的部分，去其糟粕，取其精华，继承其超越时代的审美，结合现代时尚的艺术表现手法，创作出既富有时代气息又保留传统的庆阳香包，使具有庆阳特色的香包源远流长。
　　让香包真正香起来香包，顾名思义，既要有观赏价值，也要有香味。可是我们在采访中，发现一些香包缺少香味。香包应当名副其实，也就是说一定要香，这是拓展市场的重要因素。庆阳香包产于岐黄故里，可以与医药很好地结合起来，根据香包的不同用途，装填不同的香料，体现不同的功能。比如，枕头可以用有催眠作用的“幽香”；汽车挂件可以用令司机和乘客心旷神怡的“清香”；情人信物可以用沁人心脾的“玫瑰香”……总之，要让消费者买到手后就感到香味扑鼻，心旷神怡。
　　庆阳香包已经开始出名了，下一步的目标是，要千方百计把这件事做好、做大、做强。让国内外人都知道：中国庆阳的香包是最好的，要找最好的香包就到庆阳去；让庆阳香包载着庆阳人的美梦走向全中国，飞向全世界！
　　上面是《每日甘肃》的一篇文章，说的简直是太透彻了。一句话，就是我们的香包没有做大。如果我们的香包做大，并且在其他方面我们能够做到三个统一（统一生产，统一包装，统一销售）。我想我们庆阳的香包绝对是有前途的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