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迈的奶奶病根难断,一年四季泡在药罐子里;正值壮年的父亲患肺结核,至今仍在治疗。为改变家庭和自己的命运,他从小发奋读书,最终考上大学。就在希望的曙光中,一场变故又让这个苦难家庭坠入深渊:大学毕业刚一年的他莫名罹患精神病。
内向的儿子患了病
邓女士家住安义县郊,大儿子名叫小春,目前在安义县鼎湖医院治疗。从家中到鼎湖医院有20多公里,邓女士清晨就要起床坐公交车到县城亲戚家,给儿子做好一日三餐饭送到医院。每天傍晚6时许,给儿子喂完晚饭后,她又坐公交车摸黑回家,家中年迈的婆婆还等着她照顾。
12日,记者来到鼎湖医院时,邓女士正在给小春喂饭。24岁的小春长相帅气,但目光呆滞。记者试图与其交流,可小春都默然不语,偶尔“嗯”一声。看到这一幕,邓女士再次落泪了。
邓女士告诉记者,小春第一次患病是在2011年临近春节时。当时,大学毕业一年的小春在北方一家医药公司上班。腊月廿七晚上,小春回家了。“全家人都发现小春不对劲。”邓女士回忆,小春回家后不吃饭不洗澡,也不说话,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。第二天下午,担心出事的父亲把房门撬开,只见小春躺在床上没反应,就像失去知觉一样。
小春虽然内向,但从未出现这种情况。家人将他送到省城医院检查,诊断为精神分裂症。
苦难的母亲白了头
小春在南昌治疗了3个月后,转到杭州治疗,但病情始终没有好转。有一次,邓女士听人说北京有家医院治疗精神病很有效果。去年7月,邓女士怀揣四处借来的钱,带着小春来到京城。“我不会说普通话,又从没去过北京,当时心里很害怕。”邓女士流着泪说,幸好联系上一个在北京做生意的村里人。在北京治疗一个多月后,小春的病情渐渐好转,而她的头发却花白了。
由于钱不够,当年8月,邓女士请求医生开了一些药后就带着小春出院了。吃了一个月的药后,小春的精神恢复正常了。看到家里为他治病而债台高筑,去年10月,小春在亲戚的介绍下到抚州一家公司工作。春节回家时,小春把攒下的6000元全部交给了邓女士。
“没想到,过完春节又复发了。”邓女士伤心地说,小春的公司规定正月初十上班,于是小春正月初八提前去公司了。初八晚上,小春打电话回家说感冒了,父亲叫小春先回家。然而,直到第二天下午,小春也没回家。邓女士打他电话,可没人接。直到亲戚来电话,一家人才知道小春的精神病复发了。
这次病情复发后,小春的情绪很暴躁,有时会打人,邓女士夫妇只好把他送到鼎湖医院。医生说,要治好小春的病,保守估计要不间断服药8年至10年。
医生的话,像一块巨石压在邓女士及家人的心头。